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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至今日,篆刻的师承与地域性正在减退,但

时至今日,因为信息的便利,各类资料的“能见度”不断提升,篆刻的师承与地域性正在减退。但有两个地方的地域性始终不会消失,一个是北京,一个是上海,分别谓之“京派”和“海派”。

“京派”篆刻既有像赵之谦、黄士陵这样去留无意的大咖,也有像齐白石这样从“北漂”到定居京华直至终老的名家,也有一些像金禹民、齐燕铭等本土印人。

张樾丞(图1)是职业印人代表,24岁时就在琉璃厂开业治印,而且属于“人以印传”的典型。从他的创作来看,面目多变,各种风格皆有,如汉印、古玺、细朱文和细楷字等,甚至包括《天发神谶碑》入印。这显然是职业化印人的特点,需要面对不同胃口。张樾丞镌刻的“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之印”,成为时代变迁的重要历史见证。

顿立夫(图2)属王福庵一路。曾自学篆刻数年,尝为王福庵杂役,洒扫之余,见废纸笥中王福庵印稿,悉数珍藏,剪贴作一大册,闲时检读,推敲点画,如是数年。王福庵感其勤奋,遂收归门下,不数年,艺业大进。在印章市场上,元朱和满白确属抢手货,市场接受度胜过写意类的。市场成为影响艺术创作的一个因素,成为决定印人风格取向的内在因素,在顿立夫的身上表现明显。其印风朱胜白,朱文流丽而多字融合,白文显得生硬。

金禹民(图3)姓马佳氏,满族镶黄旗人。世居北京。25岁获识篆刻名家寿石工,苦心为其所感动,许列门墙。印风白胜朱,朱文比较杂,既有细朱也有吴昌硕粗壮一路的。白文路数也很多。如前所述,这是职业印人的共同点,须面对市场和大众。白文尤其是汉印风格和多字印为最好,分朱布白,深得“计白当黑”之妙,明显取法赵之谦,食古而化。

齐燕铭(图4)是蒙古族。新中国成立后,历任政府要职。姓齐利特氏,是“桐城派”末代代表人物吴北江的弟子。印章少字胜多字,金文、隶书入印胜过小篆。“燕铭”隶书朱文印有大家气象,出手不凡,自然率意。“无畏”印章古朴天真,朱白对比强烈。学齐派印风者,既可以作为一种“捷径”,单刀痛快,但又想摆脱,实际上做到很难,所以有时很容易变得不伦不类。

张志鱼(图5)如今几乎湮灭无闻,印章难见。从纯粹度来说,反而比前几位要好,而且可以清晰地看出师承脉络,取法黄士陵而能有自我变化,白文总体上胜过朱文,尤其是文字越多者更胜一筹。“通玄老人”乃将黄士陵和吴昌硕巧妙结合,十分不易。风格苍古神秀,不易残烂为能事,疏密对比强烈。张志鱼曾刻扇骨八千余柄,造诣极深,是近代北京刻竹第一高手。当时有琉璃厂雕刻三绝之说:刻铜张寿丞(张樾丞堂弟)、刻瓷朱友麟、刻竹张志鱼。

傅大卣(图6)的印章十分罕见,只见其印名而未见其资料。他的更多精力在全形拓上。这方印章可谓是偶露峥嵘,是为即将离别的学生所刻,留作纪念物,故而成为一段佳话。此印学汉而能自化变法,主要亮点在篆法处理,盘曲而不淤塞,留红巧妙。虽不多作,属于以少胜多者。

本土印人,可以有生活上的便利,人脉上的优势。难能可贵之处在于,海乃百川、兼收并蓄,成为“京派”篆刻的中坚力量。

(原标题:巨刃开山)

来源:北京晚报作者一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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