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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治帝托孤,亲点四辅臣,此人一听便道破鳌

苏纳海,清朝大臣。他嗒喇氏,满洲正白旗人。由王府护卫擢弘文院学士,累迁工部尚书。康熙初,拜国史院大学士,兼管户部。顺治帝托孤,亲点四辅臣,他一听便道破鳌拜将权倾朝野。

顺治帝托孤,亲点四辅臣,苏克萨哈刚面见完顺治帝,被托孤第二辅助大臣,出紫禁城前还是一个人行走的。在快要走到自己的家门口时,有三个人匆匆地从后面赶上了苏克萨哈。他们是户部汉员尚书苏纳海、直隶总督朱吕祚和直隶巡抚王登联。这三人赶上苏克萨哈之后,一言不发地傍在了苏克萨哈的左右。

苏克萨哈情知这三人跟上来的意思。这三人是苏克萨哈的朋友和亲信。所以,苏克萨哈就淡淡地问了一句道:“你们,是不是难以入睡?”苏纳海回道:“今日发生的事情,我们确实睡不着觉……”看来苏纳早有预感不详。

“你们既然都睡不着,那我们就随便聊聊吧。”

苏纳海等跟着苏克萨哈走进他的府第,在客厅分宾主坐下。

苏克萨哈轻轻地道:“各位,有什么话,但说无妨。”

苏纳海率先言道:“大人,当今皇上……是不是真的会很快驾崩?”

苏克萨哈望着朱昌祚:“总督大人,你以为呢?”

朱昌祚轻轻地摇了摇头:“大人,下官斗胆直言,当今圣上……恐怕捱不了多久了……”

王登联在四人之中官职最低,所以也就最后一个发言。他直直地望着苏克萨哈言道:“大人,如果当今皇上真的……驾崩了,对大人您来说,可是一个不太好的兆头啊!”

王登联的意思很明显,苏克萨哈在朝中一直受到顺治皇帝的重用,如果顺治驾崩了,苏克萨哈岂不是失去了最强有力的靠山?

然而,苏克萨哈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。他重重地对着其他三个人道:“即使当今圣上真的不幸驾崩,我也还是第二辅政大臣,我在朝中的地位不会发生任何改变,别人也休想把我怎么样!”

苏纳海道:“大人,您在朝中重权在握,无人敢动您分毫,可下官以为,您这全是倚仗的当今皇上。如果大人一旦失去了这个倚仗,有的人还不对大人您开始不恭不敬起来?”

“岂止是不恭不敬,”朱昌祚接上了话,“下官以为,如果大人您失去了当今皇上这个倚仗,有的人,恐怕是要置大人您于死地而后快啊!”

苏克萨哈非常惊讶地问道:“你们口里的‘有的人’,究竟指的是谁?”

王登联不慌不忙地说道:“大人当真不知道我们指的是谁?”

王登联话音刚落,苏克萨哈就倒吸一口凉气:“你们说的是鳌拜?”

“正是。”朱昌祚道,“大人,下官敢肯定,鳌拜今夜回到家中,一定是高兴得睡不着觉。”

“不会吧?”苏克萨哈犹犹豫豫地道,“鳌拜虽有勃勃野心,但在朝中也还算是循规蹈矩。再说,四辅政中,他位列最后,即使他想有所举动,恐也翻不起什么大浪。总督大人,你是不是太过多虑了?”

朱昌祚说道:“大人误会在下的意思了,下官没有多虑,也没有任何夸张的意思。在下官看来,如果皇三子继承大统,鳌拜恐怕会更加的无法无天了!”

“朱兄弟说的非常有道理。”苏纳海慢悠悠地说开了,“大人,依下官的意思,若是皇上驾崩了,那么到时候恐怕这大清就是他鳌拜的了!”苏克萨哈一惊:“苏纳海,你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?”

“大人,”苏纳海道,“容下官细细道来。先从四位辅政大臣说起。索尼大人虽然名列第一,但年事已高,明哲保身在朝中上下是出了名的,他既不会对鳌拜说三道四,更不可能对鳌拜构成任何威胁。大人您虽是第二辅政大臣,但势单力薄、孤掌难鸣,因为,大人您也清楚,遏必隆大人,不仅与鳌拜同是镶黄旗出身,更主要的,平日在朝中,遏必隆大人对鳌拜是言听计从。这样一来,尽管大人您与鳌拜势不两立,可鳌拜在辅政大臣中说话的分量,显然比大人你要重得多。故而,说是有四位辅政大臣,实际上,只有鳌拜一个人说了算。大人,下官如此分析,可有一定道理?”

苏克萨哈沉吟片刻,然后道:“你此说倒也不无道理……”

“还有啊,”苏纳海接着道,“我们再来看看鳌拜周围的势力。大人也知道,朝中许多握有实权的大臣,都与鳌拜过从甚密。最主要的,还是鳌拜的弟弟和侄子。这两个人掌握着京城内及京城四周几乎所有兵马的调动大权。如果当今皇上不在了,他们胡作非为起来,谁人能制止得了?朝中上下,又有谁人敢与鳌拜争长论短?”

苏克萨哈默然。很长时间,他才开口言道:“……鳌拜的势力是很强,不过,如果我能与索尼联手,再加上太后的严加约束,我想,他鳌拜也就不太可能形成大的气候……”

朱昌祚言道:“大人,恕下官无礼,大人您也许是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。下官以为,如果鳌拜真要想兴风作浪的话,太后恐怕也难约束啊!”

苏克萨哈突然笑了:“喂,你们几个,是不是太悲观了?他鳌拜再霸道,又能把我怎么样?又能把我们怎么样?”

苏纳海无言。朱昌祚也无语。只有王登联,自言自语地祈祷道:“但愿当今圣上能平安无事……否则,以后的事不堪想象啊!”

苏克萨哈说:“好了,不要愁容满面了,都回去休息吧。”苏克萨哈听完没有当做一回事,也没有做及早的防备,联合其他顾命大臣,后背鳌拜扳倒,守皇陵去了。

时鳌拜擅权,苏纳海不阿附,受到鳌拜忌恨。寻鳌拜欲以蓟、遵化等地正白旗诸屯庄改拔镶黄旗,而别圈民地益正白旗。他持不可。旋以镶黄旗地不堪耕种,遣他等人办理此事,他言屯地难丈量,持不可,鳌拜遂罗织藐视上命罪名将其绞死。鳌拜获罪后,昭雪复官,谥襄愍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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