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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创有功勤劳佐命崇德八年前的肃亲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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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万历三十七年(年)三月,辽东女真建州三卫首领、“聪睿贝勒”努尔哈赤的第八子洪太,得到了他的第一个儿子——洪太的次妃乌喇纳喇氏为其诞育了一名健康的男婴,洪太给庶长子起名为:豪格。

万历三十九年(年),豪格两岁的时候,其母乌喇纳喇氏为洪太再诞育次子洛格,当年,洪太的嫡福晋钮钴禄氏(即清朝开国五大臣之一的额亦都之女)也诞育了洪太的嫡子(第三子洛博会);但洛博会出生的第二年,钮钴禄氏就去世了,洪太因为乌喇纳喇氏为自己接连诞育两个儿子,所以将乌喇纳喇氏立为继福晋。豪格和洛格也得以成为父亲洪太的嫡子,身份和三弟洛博会相等。

万历四十二年()四月,奉努尔哈赤之命,洪太又迎娶了科尔沁部贝勒莽古斯之女博尔济吉特氏(哲哲)为侧福晋,当时,身为洪太继福晋的乌喇纳喇氏还以正室的身份,举行仪式迎接博尔济吉特氏等侧福晋进门。

万历四十四年(),努尔哈赤已经基本统一了辽东女真各部,于是在这一年正式建国,建国号“大金”,改元天命,即后金政权,努尔哈赤自号“英明汗”。

后金建立时,洪太已经得到了“理政四大贝勒”的名号,开始协助努尔哈赤治理国政,其名字也改称为汉式的“皇太极”。

天命二年(年),皇太极的元嫡洛博会夭折,年仅七岁;这对皇太极来说是个悲伤的消息,但对豪格以及乌喇纳喇氏来说,绝对是好消息,从此以后,再也没有人能和豪格来争夺“嫡长子”的名份了。

天命六年()三月,乌喇纳喇氏又为皇太极生下了长女(即日后的敖汉固伦公主),到这个时候,皇太极在世的两子一女都是乌喇纳喇氏所出,可见乌喇纳喇氏的受宠程度。不过就在当年,乌喇纳喇氏的次子洛格不幸夭折,还不到十一岁。

幸好,乌喇纳喇氏的长子、时年十三岁的豪格,在两个兄弟先后夭折后,一直平安康健,顺顺利利地成长,没有重蹈覆辙;这让皇太极和乌喇纳喇氏宽心不已。而豪格以(在世的)嫡长子身份,基本上坐稳了皇太极继承人的位置。

如果事情一切正常的话,乌喇纳喇氏将以皇太极正妻的身份,管理整个家庭内眷,甚至将来升到一个更高的位置。但也许是乐极生悲,也许是得意忘形,总之,乌喇纳喇氏在天命八年(年)年初犯了一个大错——她在当月往返娘家探视的时候,曾乘坐拖床(即东北特有的交通工具——爬犁)经过皇太极二哥代善、十二弟阿济格的家门口,但都未下拖床步行经过(按礼仪制度,女眷乘车或者乘轿、乘拖床经过后金高级贵族门前时,要步行经过);一直到坐着拖床进了努尔哈赤的住所宫门后,乌喇纳喇氏才走下拖床,步行进内宫。

此事被努尔哈赤知道后,当即勃然大怒,立即命皇太极废黜乌喇纳喇氏的嫡福晋之位,将乌喇纳喇氏“休弃”,也就是解除夫妻关系。

事后,还不解气的努尔哈赤在五月初八特地召集“瞻河之姑及诸女“(努尔哈赤自己的妹妹以及弟媳、女儿儿媳们)训示,明确说“初我未乘轿,诸福晋亦不乘之......豪格之母,来往其父家时,乘拖床经大阿哥、阿济格之门,也乘拖床进我之门;因其轻漫之恶行,以致获罪,被其夫弃之。诸弟媳、子妇亦勿似昔致罪之福晋等,侮漫长者。”将皇太极和乌喇纳喇氏离婚之事公之于众,且宣示了乌喇纳喇氏“轻漫尊长恶行”之罪。

此事过后,乌喇纳喇氏就从史书上失去了踪影,再也没有任何消息,生死不知;而受到母亲获罪影响的豪格也从名正言顺的嫡长子,变成了当初的庶长子身份,实在是很尴尬。好在此时皇太极的儿子中,只有豪格一人在世,所以,皇太极对这个仅存的儿子态度还不错,平日的待遇也没降低。

当年已经十五岁的豪格,按照后金的习俗,算是成年了,因此,皇太极在之后的出征中,都带着豪格同行;而豪格也在随父亲征讨蒙古董夔、察哈尔、鄂尔多斯等部的作战中屡立战功,因此被祖父努尔哈赤看重,晋封为贝勒(小贝勒)。

天命十一年(年)八月,后金大汗努尔哈赤因和明军作战中遭受重伤,经过大半年的休养也未能康复,于当月十一病逝于太子河下游的叆鸡堡(沈阳于洪区翟家乡大挨金堡村),年六十八。

努尔哈赤在世时,没有公开确定继承人,但他生前已经将自己所掌握的正黄、镶黄两旗分给了给大妃(正妻)阿巴亥所生的三个儿子:十二子阿济格、十四子多尔衮、十五子多铎;其中阿济格明确为正黄旗主、多铎为镶黄旗小旗主(镶黄旗旗主是努尔哈赤本人)。

另外,努尔哈赤十四子多尔衮虽然没有明确旗分归属,但努尔哈赤将自己的侍卫亲军(巴牙喇纛)全部交给他统帅,还可以凭此节制两黄旗(另外,努尔哈赤还将镶白旗旗主、自己的长孙杜度从镶白旗调走,准备正式授命多尔衮为镶白旗旗主);在后金其他王公大臣们看来,努尔哈赤这样安排,已经是将多尔衮立为自己的继承人了。

但努尔哈赤去世后,辅政的四大贝勒:他的次子代善、五子莽古尔泰、八子皇太极,以及侄子阿敏,为了继续保有特殊地位、掌握后金大权,于是联合起来,先逼迫大妃阿巴亥为努尔哈赤殉葬,又抢夺了多尔衮即将出掌的镶白旗。

多尔衮兄弟三人失去了努尔哈赤的庇护,母亲也被迫殉葬,旗分也被夺走一部分,实力大大受损,倚仗的靠山也不复存在,(多尔衮)从而失去了汗位继承权。

压制了多尔衮三兄弟后,四大贝勒之间围绕着汗位的继承,又进行了第二轮的激烈争夺。其中,大贝勒代善因为年纪相对较大、当初又因为苛待儿子、和父亲努尔哈赤的大福晋(前任大福晋衮代)关系暧昧,曾被努尔哈赤处罚过,明确取消了拥有的继承权;因此,代善出于维持目前权力和地位的目的,不想主动出面去争夺汗位。

而二贝勒阿敏,并不是努尔哈赤的亲儿子(阿敏是努尔哈赤二弟舒尔哈齐次子),所以在大义名分和血统亲疏上就有先天劣势,本身的继承权几乎等同于无。

三贝勒莽古尔泰的生母富察氏(即衮代、努尔哈赤第二任大妃),因为忤逆了努尔哈赤,因此被努尔哈赤休弃,不过没有进一步惩罚。但莽古尔泰为了讨好父亲,取其欢心(并趁机夺储),居然亲自下手将生母富察氏弑杀,以显示“大义灭亲”。

努尔哈赤不齿于莽古尔泰的这种泯灭人伦做法,毫不掩饰对莽古尔泰的鄙视和厌恶。后金诸贝勒、诸大臣也对莽古尔泰鄙夷不已,没有人会支持他继承汗位。

因此,本来排名最末的四贝勒皇太极,反而因为没有明显的弱点、以及精明过人的手段,一举越过了前面的三位兄长,成为了继承汗位的最佳人选。而为了坐稳辅政贝勒的位置,大贝勒代善还与自己的长子岳讬、三子萨哈廉共同出面,力推皇太极嗣位。

在与其他后金贝勒、大臣讨论汗位继任人选时,代善公开说皇太极“才德冠世,当速继大位”,直接站队到皇太极一边,而阿敏、莽古尔泰则没有多少人支持。在次兄代善的鼎力支持下,皇太极“辞再三,久之乃许”,接受了后金汗位。当年九月,皇太极正式即位,以次年为天聪元年。

父亲成为新汗后,豪格的地位也水涨船高,而且这个时候,皇太极依旧只有豪格这一个儿子。直到天聪元年(年)十月,皇太极的第四子叶布舒才出生,此时的豪格都已经十八岁了。不用说,皇太极自然是要重用、照顾豪格这个成年的儿子,以为将来争夺更大权力的得力助手。

大约在皇太极继位前后,豪格也奉父命成婚,其正妻是努尔哈赤第三女莽古济之次女,也就是说豪格的正妻是他的表姐妹(莽古济是皇太极异母姐)。

皇太极虽然顺利继位,但最初的时候实力不强,所以不得不继续和其他三大贝勒共同“南面听政”,也就是一起执掌后金国政。这不是皇太极所愿意接受的(无论哪个君主都不愿意和其他人分享权力)。

因此,皇太极称汗后,先是用手段安抚好相对年轻的多尔衮三兄弟,暂时没有触动两黄旗的利益,随即将无主的镶白旗拿到手中,然后命长子豪格出任镶白旗旗主;就这样,皇太极不动声色间,就掌握了两个旗的实力,压倒了只有一个旗的阿敏(镶蓝旗)、莽古尔泰(正蓝旗),和拥有两红旗的代善实力相等。

接下来,皇太极再以“大汗所领、必以尚黄”为由,强行将自己的两白旗和多尔衮三兄弟的两黄旗对调旗帜,将正白旗改正黄旗,镶白旗改镶黄旗;而之前阿济格为旗主的正黄旗则改为镶白旗,多铎的镶黄旗改为正白旗。

在这一轮改旗中,皇太极夺取了大部分努尔哈赤留下来的(原)两黄旗“巴牙喇纛”,使得新两黄旗的实力暴涨,同时豪格领有的镶黄旗也扩充了实力,不可小觑。

天聪二年(年),皇太极再使“分化之计”,借口阿济格不经大汗同意,就私下给弟弟多铎说亲,违反了仪制,将其降为镶白旗小旗主,以多尔衮为镶白旗旗主,兄弟俩对调了位置。而地位的调换,使得阿济格对弟弟多尔衮产生了怨言(还有多铎),三兄弟之间,有了裂痕(这就是皇太极的高明所在)。

在用分化手段打压、稳住多尔衮兄弟后,皇太极再接再厉,开始对共同执政的其他三大贝勒下手。

天聪四年()五月,二贝勒、镶蓝旗旗主阿敏在“永平之战”中私自放弃驻地、逃回盛京(沈阳),皇太极立即以“丧师失地、心存异志、无人臣礼”的罪名,先议定阿敏“死罪当诛”,然后减等免死,废其镶蓝旗旗主之位、终身幽禁;镶蓝旗旗主改由阿敏六弟济尔哈朗接任(济尔哈朗从此成为皇太极的忠实拥护者)。

天聪六年(年),三贝勒、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病死(之前,莽古尔泰因为“御前露刃”之罪,被以大不敬论处,已经实际上失去了辅政贝勒的权力),皇太极暂时任命其同母弟德格类接任旗主(豪格岳母莽古济与莽古尔泰、德格类同母)。

天聪九年(年),德格类也病逝,按后金的制度,正蓝旗将由莽古尔泰之子、或德格类之子接任旗主。

但皇太极早就在准备抢夺正蓝旗,于是利用莽古尔泰兄弟都已经去世的好机会,暗中授意莽古尔泰和德格类的同母姐莽古济(也就是豪格的岳母)府中属人冷僧机出面告变,说莽古尔泰、德格类在生前曾和姐姐莽古济私下勾结、盟誓谋反,想要谋害皇太极、从而夺取大汗之位。

于是,皇太极以此兴大狱,将异母姐莽古济处死,并废除莽古尔泰、德格类生前的爵位,莽古尔泰长子被处死,其他子孙也被废为庶人,不再具有正蓝旗的继承权。

当时,豪格因为岳母“谋反”之事受到牵连,被皇太极屡次痛斥、且剥夺了他对镶黄旗的控制权权。豪格惶恐之下,不得不表明立场,向父亲显示忠心:“我是大汗的儿子,妻子的母亲想谋害汗父,我不能与逆贼之女同处!”随后将正妻逼迫自尽(也有说是亲手缢死)。

对长子的忠心表态和后续处置正妻的行为,皇太极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,其实内心还是很满意的,在将没有了旗主的正蓝旗强夺过来后,皇太极将正黄旗、正蓝旗打散后混编,再改为新的正黄旗、镶黄旗,由自己亲兼两黄旗旗主。而豪格的原镶黄旗,则改为正蓝旗,继续由豪格担任正蓝旗的旗主。另外,皇太极还将莽古尔泰、德格类所留下的财产中拨出一部分赏给豪格,并额外给予豪格八个牛录的原正蓝旗旗份。

在皇太极连续打击阿敏、莽古尔泰(德格类)的时候,大贝勒、正红旗旗主代善也能深感危险的来临,于是主动退居幕后,不再和皇太极共同“面南而坐”;对代善的识相知趣,皇太极很满意,而且代善还是第一个拥立自己继位的功臣,因此皇太极不再对代善施加压力,默许了他的“半退休”做法,保持了后金上层统治者之间仅存的和气。

在接任镶黄旗、正蓝旗旗主前后,豪格继续参与征战,先后征讨蒙古固特塔布囊、察哈尔部林丹汗,还两次随皇太极入关伐明,多有功勋,被晋封为和硕贝勒。

天聪十年、(年)四月,皇太极因上一年平定了蒙古察哈尔部、获得北元‘传国玉玺’,自认为“天命在我”,于是接受群臣“早正大号、以安天下”的请求,在盛京(沈阳)“即天子位”,将尊号由“大汗”改为“皇帝”,将国号从“大金”改为“大清”,改元“崇德”,清朝由此开端,皇太极就是清朝实际上的开国皇帝——清太宗。

皇太极称帝后,大封宗室,以示皇恩隆重;正红旗旗主代善封和硕礼亲王、镶蓝旗旗主济尔哈朗封和硕郑亲王、镶白旗旗主多尔衮封和硕睿亲王、正白旗旗主多铎封和硕豫亲王、镶红旗旗主岳讬封和硕成亲王。而皇太极的长子、正蓝旗旗主豪格,则被封为和硕肃亲王,成为清朝开国六大亲王之一。这一年,豪格二十七岁。

崇德二年(年),皇太极为了更好地控制两白旗,借口整顿旗务,再次调整两白旗的编制,改镶白旗旗主多尔衮为正白旗旗主,正白旗旗主多铎改任镶白旗旗主,两白旗各个牛录都被打乱后混编。这是皇太极在防备多尔衮兄弟,以免他们羽翼丰满之后,会再度发起向皇位的冲击。

而多尔衮兄弟也明白,要想夺回当初就属于自己一方的皇位,必须要团结一心,放下芥蒂,一致对外,以免两白旗被皇太极各个击破、收编。因此,即使多尔衮和兄长阿济格多少有些矛盾,但总没到不可收拾地步,依旧能够携手面对来自于皇太极的压力。

皇太极称帝时,除了长子豪格外,第四子叶布舒只有九岁,第五子硕塞仅仅六岁(其余诸子尚未出生);所以,皇太极更是看重长子,命豪格兼管户部,以牵制多尔衮这几个心怀异心的弟弟。

就这样,比十四叔多尔衮还要大三岁的豪格,按照父亲既定的策划,正式开始了和叔父们针锋相对、激烈争斗的人生历程。

此后数年,豪格不断率军出战,征讨朝鲜、蒙古、大明各地,作战过程有得有失,也曾被降爵、革除户部差事,不过后来都因战功而得以恢复。

另一方面,多尔衮也在征战中不断成长,同样战功赫赫,也逐渐获得两白旗外的支持者。皇太极一方面要倚仗多尔衮的军政才能,一方面又要时刻提防多尔衮兄弟的潜在威胁,因将长子豪格的地位和权力不断加强,授予他管理两黄旗和正蓝旗的日常要务,以此培养长子的执政能力,将来承袭自己的皇位(同时击碎多尔衮兄弟觊觎皇位的野心)。

对皇太极的利用、提防手段,多尔衮在明面上没有过多做出反应,其实暗地里早就在积蓄力量、巩固地位,等待一个机会(比如皇太极去世、或者八旗内部发生不可调和的内讧),一举夺回皇位。同时,对于皇太极重用豪格、将权力逐渐赋予长子,准备以豪格为皇位继承人的做法,多尔衮也冷眼旁观,不公开反对,但心中绝不轻易放弃,一旦将来有机会翻盘的话,必将对皇太极及其一系加以报复、打击,以此抵消多年来的委屈和怨恨。

当时,清朝刚刚建立,其政治态势和皇位传承制度远远达不到中原王朝(例如大明)的完备、臻善状况,即使皇太极本人是皇帝,但他也未能全部掌握清朝内部的所有权力,清朝的皇位承袭制度依旧处于女真部落联盟时期的“推举、共选”状态,皇太极本人,正是以此被推举为后金第二任大汗的。

所以,即使皇太极一心栽培、提携长子豪格,也预备将大位传给他,但圉于“八旗议政”的“推选”制度,他一直没能公开立储,完成以豪格为嗣君的心愿;而势力逐渐增强的多尔衮兄弟,则凭借着不断增加的战功,有机会在将来以“推选、举荐”的方法,得到承袭皇位的机会(虽然只是有机会,但也是对皇太极最大的威胁)。

不得不说,皇太极在世时,最大的遗憾不是未能击败大明、入主中原,而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,册立长子豪格为“皇太子”,将清朝的皇统永远留在自己这一系(虽然之后的清朝皇统确实是在皇太极直系后裔中传承,但皇太极生前并不知道,且因此忧虑不已)。

崇德八年(年)八月初九,清太宗皇太极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,突然在盛京(沈阳)皇宫内驾崩,年五十二岁,没来得及留下任何遗言,也没有确定的传位遗诏。

按照后金时期所留下来的“八旗共议、推选新君”制度,清朝宗室近支中身份最尊、地位最高的正红旗旗主、礼亲王代善当即主持召开了“议政王大臣会议”,召集宗室诸王(也就是各旗旗主、小旗主)、外朝大臣们参会,共同讨论皇位的继任人选,正白旗旗主、睿亲王多尔衮与侄子——正蓝旗旗主、肃亲王豪格,因战功、血缘的有利条件,也在候选人之中。

在隐忍了近二十年之后,一直暗藏夺位之心的多尔衮,终于获得了再一次上位的资格,和一雪前耻的天赐良机。

八月十六,礼亲王代善、郑亲王济尔哈朗、睿亲王多尔衮、肃亲王豪格等宗室王公继续召开“议政王大臣会议”,除了讨论大行皇帝的葬礼事宜外,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议题——皇位由谁承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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