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揭秘晚清八旗子弟的贵族生活金玉其外,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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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所周知,建国以来“贵族”便已消泯,最后的一批当论“八旗子弟”,而谈到“八旗子弟”,大家所能想到的相关形容,多半都是不思进取、堕落腐化、纸醉金迷之类的贬义词。后世人也常借之告诫子孙,勿习八旗子弟,贻亡国之患。

那么晚清之际的这些贵族真是金屋玉箸、随仆上百吗?他们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?

八旗衰落与八旗子弟

讲起八旗子弟,就不得不说到八旗制度。八旗本是清太祖努尔哈赤创立的军事组织,曾为清朝开国立下汗马功劳。作为八旗子弟,本应是操兵练武,骁勇善战的,为何到后来一提到“八旗子弟”,只能将其与纨绔子弟联系起来呢?

原因是清军入关以来,八旗贵族率先沉湎于吃喝享乐,朝廷上奢侈之风一时巨盛。在《北游录》中,谈迁这样写道他在京城的见闻,满洲“不好居积,厚利重禄,率随手尽,穷奢极丽,垂橐而止。生前玩好,美珠重锦,焚于灵右,不惜也。”

八旗上下都疏习武艺,追求挥霍无度的生活。自康熙朝后,八旗武功更是日渐颓靡,一代不如一代。而八旗子弟一词的贬义意味是与八旗衰落息息相关的。

1.“首崇满洲”下的“人上人”

“八旗子弟”为何如此,首要原因便是朝廷政策之害。清廷对八旗的优待不可谓不厚,“首崇满洲”政策赋予旗人政治特权,其升迁较易。不劳而获日久,便滋其狂妄。

例如,《旧京琐记》中所载一事,满洲镶蓝旗人、光绪朝军机大臣刚毅,尝对某汉族翰林言:“内人日内免身,倘生男也,坠地即与君同一资格。”

到了晚清,朝廷已无力负担教养八旗的开支,推出“新政”为旗人谋生计。其中有一重要内容便是工艺培训,但“工艺一端,旗人向鄙为贱业,不事讲求。”

虽然朝廷积极地为旗人谋出路,但早已习惯不劳而获的八旗子弟是无法接受这些“贱业”的。与生俱来的优待使得八旗子弟在面临历史转折时难以适应,仍沉浸在过去的美梦之中。

2.“先养后教”下的“废人”

“先养后教”这一政策更是将八旗推向了无可救药的境地。按照清初满清贵族的设想,为八旗官兵提供住房、俸禄,保障其基础生活,能使得他们安心履行军务。

然而,计划与现实却南辕北辙。享此优待的八旗官兵不仅逃逸兵务整日闲着无所事事,还将俸饷用于非生产性的消费娱乐之中,以致贫困。上层旗人耕地、俸饷丰厚,自然可保其荣华富贵。而下层旗人则没有这么幸运了,俸饷不足以支撑其出入梨园,便走向了寅吃卯粮的艰难处境。

清廷“养”八旗,越养越贫。“养”已著错,“教”更无方。在制度上,清廷要求八旗领兵训练和耕作田亩。虽说八旗领着工资得干实事,但他们往往选择雇人“打卡”,自己则在京城游玩。

《黄少司寇奏疏》有云:“有三五成群,手提雀笼雀架,终日闲游,甚或相聚赌博,问其名色,则皆为巡城披甲,而实未曾当班,不过雇人领替,点缀了事。”

3.“不问俗世”的“寄生蟹”

聚焦到八旗子弟本身,我们可以看到他们身上的恶习。所谓性相近习相远,他们之所以这样,跟家庭教育也分不开。

某些宗室子弟在生活上从来不过问府中日常开销,及至弱冠,他们竟不晓钱为何物。他们只知道取钱花钱,想要什么,仆人给买来,也不懂得问东西的价钱,手里从没拿过钱。

而这种思想的形成正是父母教导的结果。如溥杰的母亲从幼时起就告诫溥杰“拒铜臭、远庖厨”。溥杰从来不敢擅进厨房,连里面是什么样也茫然无知。

溥杰及家人

韫龢曾经在她的回忆录中写道,幼年时如果想要什么,说一声仆人就会给买,从没摸过钱,甚至没见过钱什么样。

仅仅从钱财态度上,都可见得,在这样的家庭教养下,八旗子弟生活常识的缺乏到了一个令人咂舌的程度。所以,对他们而言,失去仆人就会切断与实际社会联系的渠道。

八旗子弟的生活

清兵入关时,多数八旗子弟能骑善射,屡立战功,入关以后,他们的子孙因袭祖宗的“荣耀”,坐享先辈的“福荫”。一些人只顾享乐,玩票、赌博、斗蟋蟀、坐茶馆,一天到晚尽干些吃喝玩乐的勾当。

作为不用干事的“公务员”,八旗子弟的真实生活又是怎样的呢?

1.看戏曲

看戏听曲可谓是当时旗人首要的娱乐活动,旗人看戏往往会捧“角儿”,借此来彰显自己的财力。但是,骨子里他们是看不起戏子的,因为戏子的社会等级和他们不在同一个档次。

因此,他们反而喜欢在伶人面前摆谱。有钱的,便把戏子叫到家里唱堂会,然后看心情,赏几个钱。钱少的,看戏时大声叫好,也不管是否打乱演出的气氛,为的就是显示自己的存在与身份。

由于高人一等的原因,他们如果喜欢戏曲,常常就是自娱自乐,但绝对不会自己上台演出赚钱,因为戏子一行,也被他们视作“鄙业”。但这一行为阴差阳错地成为了后世“票友”之雏形。

2.挣外快

我们前文提到了清廷对八旗的优待政策,其实这些政策也对八旗的发展形成了限制。比如,八旗是不允许经商的。那么,相对穷困的八旗如何挣钱以资自己的日常娱乐消费呢?

到了清朝晚期,八旗管理也开始松懈,不少旗人开始偷偷做生意。但是,他们不会去做卖早点、练摊之类的“下贱”生意,而是倒卖字画、古董。

由于自己的心理压力和社会舆论的存在,这些旗人又往往不敢公开做,于是“鬼市”便出现了。天不亮,在郊外某个野地里,大家带着东西或带着钱,完成交易,天一亮就散场,生怕别人看见。

3.月光族

八旗子弟一旦到了月底,手头紧张,赊账就经常发生。店家一般也愿意赊给他们,因为八旗子弟不管有没有工作,每个月的收入都不会少。而且,从他们一生来说,除非犯了大错,否则,随着年龄的增长,收入只会越来越多。

在一些旗人的生平记载中,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:一个旗人临死的时候,突然对家人说:我还欠谁几两银子,一定要还上,免得死后被人骂。

八旗子弟的堕落品格

1.昏庸

在清末鸦片战争中,清朝统兵大员奕山的罪行,就是八旗子弟堕落、腐败的典型例证。奕山是宗室子弟,被委为“靖逆将军”往广东迎敌。他到任后,不理军政,却专肆索取贿赂,广收翡翠、玉石等珠宝,于是被人谑称为“翡翠将军”。

年1月7日,英国侵略军只放了几响空炮,奕山及其所部立刻吓得四散奔逃,两座炮台不战而陷,英国侵略军占据炮台刚一发动进攻,奕山就连忙在广州城头竖起了白旗。

2.挥霍

到了清朝末期,受到辛亥革命的冲击和影响,王府的固定收入完全断绝,这时的王府开支本该量入为出、有所减少,然而,事实却恰恰相反,宗室子弟依旧花天酒地、大肆挥霍,即便是变卖家产也要维持王爷的架子。

仅以睿王府的中铨、中铭兄弟俩为例,他们“为了和富人比富,就卖东西修房子、修花园,每个房间安装一部电话”。

做衣服专门到杭州去定做,“同样的衣服要做三套,目的是为了让衣服上的花儿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化。比如,早晨穿的衣服花还未开,中午穿的衣服花儿正盛开,到了晚间穿的衣服花儿又闭上了”。

到后来为了维持这种奢侈的生活,两兄弟连祖宗坟园上的享殿、建筑牌楼都加以变卖来维持王爷的排场,出门时“还用着一辆汽车,或者三辆马车。”

3.卑劣

“媚时谄富甘吮痔,欺贱凌贫意态奢”。这句话是子弟书《鹤吕自叹》中一段描述八旗贵族子弟嫌贫爱富、媚上欺下、恃强凌弱的丑恶嘴脸的片段。

文中尖锐地讽刺了纨绔子弟在祖辈功勋的荫庇下享受荣华富贵,实际上却是胸无点墨的酒囊饭袋。最后只能无奈地发出一声感叹“莫非是世上应有这馕糠物”。

晚清之际,抽鸦片、豢养歌妓、欺压百姓之类的恶事,在八旗子弟中并不罕见。

结束语

不论其学识如何、不分贤愚、不分大小,八旗子弟一生下来就注定要承袭爵位,就可以拥有大量的金银、财帛和庄园、人丁。

当主子,居王府,岁领俸禄,轻松拥有普通平民子弟努力一辈子也无法拥有的地位和财产。

他们不需要为自己的前途和未来打拼,只需要享受,这种局面就导致这些宗室子弟每天思考的不是报效国家,而是如何享乐。

他们没有理想,没有奋斗目标,物质享乐成为消磨无聊时光的必需品,打架斗殴、喝茶遛鸟、看戏听曲成了生活的调剂品。

参考文献

1、《明清笔记谈丛》

2、《我的家庭‘庆亲王府’片段》

3、《也论“八旗衰落”、“八旗子弟”》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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