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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3年,44岁妇女临终对清洁工丈夫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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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刘,别折腾了……我不行了......”

“不......玉芳......玉芳......医院!”

浑身被汗湿透的傅玉芳努力抬头,冲着做清洁工的丈夫摇了摇头,阻止了他要抱自己下床的动作。

“我要走了,有个心结也该解开了”,傅玉芳努力地勾勾嘴角,对丈夫刘振东说:“我在皇宫里当了九年皇妃,龌龊了九年......”

刘振东看着怀里的傅玉芳,红了眼眶,梗了咽喉,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手臂,嘴里轻声说着:“玉芳,你说胡话呢,哪有皇宫皇妃啊?”

“我是和溥仪打过离婚官司的额尔德特·文绣......”傅玉芳艰难地说出了这个埋在心里二十多年的秘密,“那一年的‘刀妃革命’,你应该听说过的!”

她不舍地看向刘振东:“这几年咱们虽然过得清贫,可你却给了我世间最温暖的爱。下辈子,咱们早点儿相遇,我想给你生儿育女......”

“好!”刘振东的眼泪随着说出的话一起滴落,“我不管你曾经是谁,你永远都是我的玉芳!”

虽然震惊于妻子说出的身世之谜,刘振东依然毫不迟疑地回应着弥留之际的傅玉芳。

傅玉芳依偎在刘振东的怀里,满足地闭上了眼睛,再也没有醒来。

这个“傅玉芳”为什么又叫“额尔德特·文绣”?她为什么会和溥仪离婚?又是怎么嫁给了一个清洁工人的呢?下面的故事会一一为你揭开答案......

身负期冀,懵懂少女被送深宫

额尔德特·文绣,出生于一个没落的蒙古贵族——满洲八旗中的镶黄旗。

虽然家道中落,但母亲却没有放弃对文绣的培养。到了八岁该上学的年龄,文绣被送到了学堂识字读书,老师给她起了一个在学堂用的新名字——傅玉芳。

随着时间的流逝,年龄的增长,小文绣长成了一个14岁的妙龄少女,也学会了琴棋书画、诗词歌赋。

这一日,文绣放学回家,看到五叔华堪好像在和母亲蒋氏商量着什么,华堪脸上是难以抑制的兴奋,母亲则有些犹疑不定的神色。

文绣上前施礼,大方又不失亲昵地说:“五叔万福,好长时间没有见您了,文绣很是想您呢。”

华堪哈哈大笑道:“五叔也很想念小文绣啊,只是最近在为你的前程奔波,有些忙碌。这不,终于有了一些眉目,五叔就赶紧来看你了。”

“五叔在为我的前程奔波操劳?”文绣反问,“什么样的前程?”

“进宫嫁给皇上,做皇妃!”华堪得意地说。

“什么?我不干!”文绣一听,急得大声反驳。

她跑到母亲跟前,拉着蒋氏的胳膊,急切地说:“母亲,我不进宫,父亲已经不在了,我要在家陪您!”

蒋氏为难地看向华堪,华堪的脸色一瞬间由晴转变成了多云。他沉声问文绣:“你不愿意?你知道有多少人家的女子,想嫁给皇上,却苦于没有这个资格吗?就连那些大军阀都想把女儿送进宫当娘娘呢!”

“那就让她们去好了,反正我不去!”文绣顾不得礼仪是否得体,急得跺起了脚。

“胡闹!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把你的照片送进宫,让皇上过目。”“因为你姿色平平,我就极力称赞你知书达理,端庄大方,又颇具才情,这才通过了太妃和大臣的认可,皇上也已经同意选你入宫。”

“这是多么大的荣耀,我们额尔德特氏家族又要发扬光大了,你应该感到骄傲!”

华堪声色俱厉地教训着文绣。

看着把女儿拥在怀里,还不停拍背安抚文绣的蒋氏,华堪缓和了一下态度。

他对文绣说:“咱们家族衰败,你父亲又去世的早,你母亲是怎么把你养大又供你读书的?其中的艰辛,你比任何人都清楚。即便是为了她,你也应该进宫去,好好做你的娘娘。”

听华堪说起母亲,文绣反抗的心松懈了下来。

是啊,母亲以续妻的身份嫁给父亲,生下自己和妹妹文珊两人,她根本没有享受过贵族夫人的荣华富贵。

父亲撒手人寰,母亲靠日夜做工拉扯她和妹妹长大。即便日子过得艰难,为了女儿们将来能体面的生活,母亲仍然咬牙让姐妹二人入校学习。

虽然自己和妹妹还算乖巧懂事,可面对漫长岁月里的心酸磨难,自己能帮母亲的实在太少了。

察觉到文绣情绪的变化,华堪连忙趁热打铁地说:“你和皇帝年龄相仿,日常相处不是问题;入宫以后,你想学什么,可以请老师继续学习......”

“文绣啊,你入宫当了皇妃,你自己就有了一个好归宿,你母亲也不用再像现在这样操劳,额尔德特的列祖列宗也会感到无限的荣耀啊......”

在华堪语重心长的劝说下,懵懂的文绣怀着报答母亲养育之恩的心理,接受了入宫做皇妃的现实。

年11月的最后一天,内心忐忑的文绣以“淑妃”的身份,被末代皇帝溥仪迎娶入宫,开始了她未知的后宫生活。

奋力反抗,决绝“刀妃”重获自由

初入皇宫,行过夫妻跪拜之礼后,溥仪就给文绣当头浇了一盆凉水,新婚之夜让她独守空房。

之后的日子淡而无味,文绣恪守本分,善待下人,赢得了周围人的称赞,却唯独没有得到溥仪的宠爱。

知道文绣爱学习,或许是为了弥补对她的歉疚,溥仪给她请了一位英文女教师。聪慧的文绣随着学业的进步,思想眼界也逐渐开放提升到更高的境界。

年末,被冯玉祥逼出皇宫的溥仪频繁和日本人接触,想要借外援之力复辟大清基业。

文绣屡次劝说溥仪,和日本人合作,无异于与虎谋皮。溥仪不听,反而因此对文绣更加冷落刻薄。

一个除夕之夜,溥仪举行了盛大的家庭宴会,被拒绝参加的文绣在气极之下,不顾众人的阻拦,冲到溥仪面前质问他:“我为什不能参加宴会?现在是在皇宫外面,已经没有皇上皇后了,我为什么不能得到平等的对待?”

溥仪正因为复辟面临的重重困难而烦恼着,听了文绣的话,不由恼羞成怒,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可真是大胆,居然敢来我这里要平等,要造反了你!”

暴躁的溥仪随手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朝文绣头上砸去,文绣躲避不及,被茶杯砸中额头,一缕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淌。

众人赶忙拦下了还要继续发作的溥仪,拉扯着文绣去包扎伤口。

夜深人静,文绣想起自己这几年的过往:嫁给溥仪却和他没有夫妻之实,无意后宫争斗却要遭受恶意欺凌,想助溥仪不要误入歧途却被打骂加身......这种种的不堪让她万念俱灰。

或许失去生命就能得到解脱了吧?文绣举起剪刀,刺向自己的腹部。

“娘娘,您这是干嘛哪?!”前来送水的小太监一把抢下了文绣手中的剪刀,心有余悸地惊呼着。

文绣悲从中来,嚎啕大哭。

消息传到溥仪耳中,他毫不在意,甚至说这只是文绣一贯的做法,大家不必理会。

自此,文绣对溥仪彻底死心,而溥仪也因为她的忤逆,命人把她关了起来。

置之死地而后生,重新活过来的文绣开始寻找离开溥仪的办法。

年8月,文绣在妹妹文珊的帮助下,有惊无险地逃出了静园。

重获自由的文绣第一件事就是要和溥仪离婚,她要彻底和这个男人划清界限,让自己的精神和身体都得到真正解放。

溥仪惶恐的派人找到文绣,劝她改变心意,因为他既想保住他们皇家的脸面,又不想在和日本合作的关键时期节外生枝。

文绣决绝地对来人说:“既然溥仪不想和平离婚,那就等我去法院告他,再让法院来判决好了。”

再专制的溥仪也抵挡不了时代的进步,一代皇妃因不堪虐待,要和皇帝丈夫打官司离婚的消息在报刊和人群中被传得沸沸扬扬。

一时间,“刀妃”文绣成了追求自由平等的新女性代表形象,被大家支持称赞。

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,经过律师的调解,溥仪终于和文绣达成了离婚协议:在两人互不侵害对方名誉的基础上,完全断绝关系,溥仪支付文绣赡养费5.5万银元,文绣不得再嫁。

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,文绣心中百感交集,两行清泪潸然而落。她喃喃自语道:“额尔德特·文绣已经死了,活着的是傅玉芳......”

隐姓埋名,荆棘之花终得幸福

离婚后的文绣隐姓埋名,重新用傅玉芳的名字开启了自己的新生活。

在那战火纷飞,时局动荡的年代里,傅玉芳做过老师,糊过纸盒,卖过香烟,甚至在瓦工队做过苦力。

这些艰难困苦没有压倒傅玉芳,她就像生长在沙漠里的荆棘花一样,柔韧而顽强。

历史不断前进,中国终于迎来了抗战的胜利。

傅玉芳在一个朋友的推荐下,在华北日报社找了一份报纸校对的工作。她很珍惜这个工作机会,所以做得分外用心,也逐渐得到了领导的认可和器重。

“小傅,你来一下。”在一个很平常的日子里,傅玉芳正在专心工作,社长把她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。

“这是我表弟刘振东,以前和你提起过的。”社长指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,给傅玉芳做着介绍。

“天啊,刘振东!”傅玉芳心里一声惊呼,一边有点儿红了脸。

原来,社长知道傅玉芳还是单身的时候,就对她说:“我有个表弟叫刘振东,是国民党的少校。前些年在战场打仗,怕自己回不来,再耽误了别人家的姑娘,所以一直没有成家。我看你们两个挺般配的,改天把他喊来,你俩认识认识。”

“你好!”刘振东站起身向傅玉芳敬了一个礼,嘴上打着招呼。

“你好,我是傅玉芳”,傅玉芳收回心神,落落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。

经过太多磨难的傅玉芳,身上沉淀出一种被岁月洗尽铅华的魅力。她才情过人,稳重大方,刘振东对她一见倾心。

刘振东的耿直爽快也给傅玉芳留下了很好的印象,两人经过半年的了解恋爱,在年的夏天结了婚。

婚后,刘振东一直对傅玉芳呵护有加,傅玉芳也对刘振东照顾得细致周到,两个人的生活过得平静而幸福。

转眼间,北平和平解放,傅玉芳劝刘振东主动向人民政府交代了自己的历史问题。

由于表现较好,刘振东被提前摘掉了历史反革命的帽子,解除了监督管制,分配到清洁队当了一名普通工人。

经过两年的风雨,两个人的感情更加浓郁深厚。

自古红颜多薄命,命运多舛的傅玉芳——额尔德特·文绣,在和心心相印的伴侣生活六年之后,突发心肌梗塞,病逝于家中。

因家中贫困,刘振东在清洁队的帮助下,给傅玉芳钉了一口薄木棺材,葬于北京一处公义墓地里。

前不见古人,后不见来者的“休帝”皇妃,在44岁的年纪香消玉殒。留下一个为她思念到老,一生再无她娶的刘振东,可惜,可叹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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